美隊2 冬兵中心
微盾冬
「願意服從。」
「這是目標資料,任務消滅目標。」
他看完資料,制定計畫然後行動,計畫執行的很完美但目標還是逃脫了,他們很快地追蹤到目標,他從對面的大樓開槍擊中了目標,一個男人追了上來,拿著一面盾牌朝他擲來,他接住了然後擲回,在四目相接的那個瞬間,他心底似乎輕輕地輕輕地流淌過什麼異樣的情緒,太過輕微的情緒一閃即逝,他自己甚至都沒有發現。
「兩個六級目標,十個小時內要殺死。」
這是他臨時接到的第二個任務,這次他沒有拿到任務資料,但那不重要,他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。
他們找到了目標,對方綁走了九頭蛇的成員,但保護人質不是他的任務,他的任務是殲滅。
他又看見那個男人,隱約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浮現出來,但又被士兵的本能壓制回去,任務是第一順位,戰鬥中也不容他分心。
目標有點棘手,也不算太意外,畢竟是兩個六級目標,但他卻有點煩躁,原因不明。
那個拿盾的男人是他們當中最麻煩的,攻擊力估計與他不相上下,攻擊的招式不知為何有點熟悉。
打鬥中他的面具被拿了下來,那個男人用一種驚訝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他。
「巴奇?」那個男人對著他喊了一個名字。
「誰是他媽的巴奇!」那個單字讓他的心臟幾乎停頓了一秒,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,瞬間他覺得不知所措,於是他匆忙地離開,他判定目前的情況不適合繼續下去,又或者有什麼在阻止他完成任務。
他坐在椅子上,機械維修的聲音,吱吱地在耳邊作響,巴奇那個單字像個鑰匙打開了他腦內的某個鎖,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,腦中有些片段閃過,他聽見有人叫他巴恩斯中士,他看見那個男人用哀傷欲絕的神情喊著巴奇,他感覺到有人拖著他滑過冰冷刺骨的雪地,鮮血在白色的雪上畫過長長的痕跡,他看見自己裝上了機械手臂然後被冷凍起來,破碎的畫面瞬息而逝,可是當他想仔細去回想時,又什麼都沒有了,他的腦袋很混亂,情緒便失控了。
「任務匯報。」
「任務匯報,立刻。」
他失神地想了想,腦中一片空白,沒有記憶也沒有任務,接著被賞了一巴掌。
回過神後,腦中只浮現了一個身影,「橋上的那個人,他是誰?」
「你在這星期之前的那個任務見過他。」
「我認識他。」
「你做的事情造福了全人類,你塑造了這個世紀,我需要你再做一次,人類社會正處在秩序與混亂的臨界點,明天早上我們要幫他們抉擇,如果你不完成你的任務,我就無法進行,九頭蛇就無法還這個世界應得的自由。」
「可是我認識他。」眼前的人,洋洋灑灑地說了很多聽起來像是很崇高的理想,可是他說的,有關於他的那些,他什麼記憶也沒有,腦中唯一清晰的只有橋上那個身影,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嘴角揚起淡淡地笑容。
「幫他洗腦,重新來過。」那個人丟下這句話,然後離開。
他被按回椅子上,咬上口鉗,他深呼吸著準備對抗即將來臨的痛楚,在痛感向他襲來前,他閃過了一個念頭,「醒來之後,我還會記得他嗎?」然後疼痛蜂擁而至,他的記憶開始破碎。
他的任務是要讓航空母艦順利升空,不計一切代價,殺光所有擋在面前的敵人。
他站在那個狹長的通道前,和一個拿盾的男人對視,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浮了上來,那個人對他說了一些話,但他不懂他為什麼要說。
他們打了起來,感覺很熟悉,大概是因為他們昨天才打過一場,根據他看的資料是這樣說的。
他的任務失敗了,攻擊的目標變成了航空母艦,他跟那個男人都還在這裡,掉落的鋼架壓住了他,那個男人朝他走來,他試圖掙脫但無法,那個男人抬起了鋼架,他終於脫困,但是他不懂,為什麼?
「你認識我。」
「我不認識。」他打了那個男人一拳,有什麼畫面閃過,但他看不清。
「巴奇,你從小就認識我。」
那個人說的每個字都讓他頭痛,他繼續毆打他,要他閉嘴。
「你的名字是詹姆斯.布坎南.巴恩斯。」
「閉嘴。」為什麼覺得難過、覺得心痛,他不想知道,殺手不需要那些情緒,記憶和任務衝突,他應該以任務為優先。
「我是不會跟你打的。」那個人丟下了盾牌,「你是我的朋友。」
朋友,那是什麼,他不需要。
他將那個男人撞倒在地上,「你是我的任務。」他必須要完成任務,第一順位是任務,他試圖說服自己,不要被腦中那些若有似無的畫面影響,他毆打著對方,一下兩下,然後發現自己再也下不了手。
「那就完成任務,因為我會陪你走到最後的。」
他張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,好像有人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,但不是這個人,是誰呢?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?
那個人在他面前掉了下去,摔進水裡,恐懼湧了上來,他覺得害怕,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,他怕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死去,他無法思考為什麼,彷彿是本能地一般,他跟著跳下去拉起了那個人,將他送到河岸邊。
他看著這個人,他想,他是認識他的,但是關於他的一切,腦中卻是一片空白,他不確定他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,最後他選擇了離開,關於那些空白,他要自己去尋找。
他走進美國隊長博物館,站在巴奇.巴恩斯的介紹版前,他想那個人大概是他,但他看著那些生平事蹟,卻像在看別人的故事一般,雖然那些文字敘述應該是正確的,但他並沒有任何符合那些敘述的記憶,只是覺得心痛。
他終於知道那個拿著盾牌的男人,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-史帝夫.羅傑斯,這個名字就這樣烙印在他腦中,但他的腦中也沒有任何與他有關的記憶,只有一片空白。彷彿是一張白紙上,寫上了史帝夫.羅傑斯這個名字,沒有前後文,翻來覆去除了這個名字外,只有一片空白,他就算絞盡腦汁,也找不到有關這個人的記憶。
可是覺得心痛,非常非常地心痛,沒有原因找不到理由,他不懂為什麼只是一個名字卻讓他覺得心痛到想哭,不是因為文字敘述的那些,或者不僅僅只是那些,他究竟遺忘了些什麼。
他的世界便是一片空白,只有最後一次洗腦後的記憶,他試著去查詢各種線索,去尋找各種資料,想要填平那片空白。他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記錄著他找到的資料,偶爾閃過的片段。雖然那片空白如此的巨大,他有的訊息太過薄弱,甚至拼湊不出任何一件事的輪廓,但他想試著去尋找他心痛的原因,無論要花多少時間,他都想知道。
最近好認真再發小短文喔,可是主篇都沒有進度,好像有點不務正業
前幾天跟W太太說,最近的狀態(?)好像很適合來寫失憶的冬兵
猶豫了一下之後,就開始寫了
其實我想一開始想寫的只有博物館那段而已
但不知道為什麼,打開美隊2之後,我就把冬兵的片段都寫完了(笑哭)
感覺可能已經有人寫過類似的了,畢竟是隊2的東西了,不過我就想寫XDDD
然後他應該是個玻璃,希望踩到的人沒有很痛
紫筠 2018/06/23